奧立佛誕生了。當他來到這個充滿悲哀和苦難的人世那一刻,這個可憐的孩
子是否能夠存活、是否能夠擁有一個名字都令人懷疑。有好一會兒,他就躺
在一塊小褥墊上,掙扎且困難的呼吸著,在陽世和地府之間徘徊。……然而
,奧立佛獨自的抗爭卻取得了生存的機會,他用盡全力吸進了第一口氣,然
後再以響亮的哭聲,向濟貧院裡的每一個人宣告自己到來的訊息。」

英國文豪查理士.狄更斯(Charles Dickens)在其文學鉅著《孤雛淚
》(Oliver Twist)中,以這樣的開場帶出書中主人翁孤兒奧立佛。

一百六十五年前,奧立佛在英國的中、下階層社會遍嘗人世辛酸,面對紛至
沓來的殘酷打擊,卻仍保有逆境向上精神,終於獲得新生的過程,至今仍撼
人心弦。此刻的台灣島上,貧富差距倍數創下歷史新高,低收入戶家庭所得
持續衰退,但有一群小種子們勇敢的對抗惡劣的生存環境,他們就像奧立佛
一樣,擁有令人驚嘆的生命力。

高雄的岡山小鎮上,有一排老舊不堪的低矮房舍,前兩間房舍甚至因為已年
久失修而傾塌。走到最後一間房舍,斑駁木門前的空地上,堆滿了廢棄的電
器、家具、寶特瓶與紙箱,小飛蛾恣意的在此四處覓食。這裡,是高雄女中
二年級學生李宛真,與八十歲高齡奶奶廖腳的家。

‧ 李宛真,高雄女中二年級
靠八十歲的奶奶拾荒相依為命
家裡唯一裝飾是塞爆相簿的獎狀

十七年前,宛真才出生兩個月,就被離異的父母棄留在岡山。從還在襁褓中
開始,宛真就被奶奶背著,沿街撿拾破銅爛鐵。廖腳的先生早逝,身後留下
的,就是一間隨時可能被拆掉的警員宿舍。拾荒,是她唯一想到的生路。

廖腳回憶︰「那時,鎮上只有我一個人在撿,而且紙的景氣比較好,我常常從
一大清早撿到凌晨一、兩點。」她常常把牛奶泡好、尿布帶著,祖孫兩人就
這樣上路拾荒。

可是,「以前,紙一斤可以賣到三塊半,現在則只剩下一塊二。而且現在景
氣不好,撿的人變多,連年輕人都跟我搶著撿,唉!」廖腳嘆了口氣說,就
算每天辛苦的撿,現在一天能賺到一百塊就不錯了。

雖然獨子完全不負撫養義務,甚至隔幾年就回來跟老母要生活費,但根據我
國的社會救助法,他還是被算為工作人口,以基本薪資計入家庭所得。廖腳
與宛真因此被政府的救助體系排除在外,無法成為中低收入戶。

於是,每個月三、四千塊的拾荒收入,再加上家扶基金會的一千七百元捐助
、老人年金三千元,廖腳與宛真必須自己想辦法活下去。

為什麼當時不將宛真送走?廖腳苦笑著說:「囝仔這麼可愛,難道要交給和
尚喔?」上了年紀,即使心臟病、糖尿病等病痛纏身,廖腳從來不敢,也沒
有時間上醫院,她說︰「如果我倒下去,我的寶貝怎麼辦?」

走進李家,在狹窄的空間與克難的家具堆中,唯一引人注意的,就是牆上那
一本厚重的泛黃大相簿,裡頭裝滿了宛真從國小到高中的獎狀。不知是獎狀
太多,還是相簿太薄,同一頁裡都塞了好幾張獎狀,整本相簿幾乎被塞爆了
。這本拾荒撿來的相簿,廖腳小心翼翼的翻看著,彷彿是她此生最大的安慰


奶奶,是宛真人生路上的一盞明燈。高雄縣家扶中心社工戴玉燕說:「宛真
有千萬個理由可以學壞,但她沒有。」與奶奶同睡在一張榻上,祖孫兩人已
有心電感應,常常,奶奶在外跌倒,在學校上課的宛真,心竟也會抽痛。

「我很怕,奶奶突然死了。」一直以來,宛真有些神經質。每逢週一,老鄰
居無法抽空來探望奶奶,宛真就必須請假在家照顧奶奶,因為奶奶近來常頭
暈,每次摔車被路人送回家,腳上總是一堆瘀傷。

通常,請假一天,宛真要花整整一星期的時間才能把課補起來。常常,當同
學已經入睡時,宛真必須挑燈夜戰到凌晨兩、三點。慘白的燈光下,宛真看
來孤單而勇敢。曾經,一臉疲憊的宛真,下火車準備趕到學校時,竟然將書
包遺忘在火車上。

‧ 出淤泥而不染,在困蹇中向上
寧可午餐餓肚子,也不放棄學習機會

前年,宛真考上高雄第一志願高雄女中時,廖腳就像自己「中狀元」一樣興
奮。然而,緊接著的學費問題卻又讓她們裹足不前。光是每天通車的費用
,一個月就要新台幣兩千元。

宛真說︰「如果不是被老師押著去註冊,我本來只想念岡山高中。」那一天
,註冊費用還是奶奶東湊西借來的。

進入國立大學錄取率超過五成的雄女,競爭空前激烈。宛真的高一導師田啟
美說:「雄女的學生,家境像宛真這般清貧的很少,而宛真也習慣獨來獨往
。」

一到下課,當同學們擠到教室的電腦前上電子布告欄(BBS),或忙著傳
手機簡訊時,只見宛真一個人坐在位子上,翻閱她每天從圖書館借來的課外
讀物。

午餐時間一到,全班同學都在吃飯,宛真卻常常空著肚子在看書。「她有貧
血,我想找她一起去吃飯,但她總是說『我真的不餓』。」田啟美不捨的說


二月底,雄中、雄女大露營活動,班上也只有宛真一個人缺席,七百元,對
宛真而言,是一筆大支出。

貧窮,或許讓宛真吃不飽,也讓她無法融入群體,但是卻從未澆熄她旺盛的
求知欲。從國中起,宛真就養成假日上圖書館的習慣,常常一窩就是一整天
。宛真很喜歡神話,因為「它的想像空間很大」。她說,最近,又迷上漢賦
、唐詩與民初文學。

‧ 像鬼針草一樣,抓住機會就奮力長大
「我要往前走,比別人表現得更好」

在宛真堅強的外表下,其實掩飾著一顆孤獨的心靈。從小,她就必須像刺蝟
般的武裝自己,至今她最害怕遇到的人竟然是國小同學。

宛真永遠忘不了,從小學一年級到三年級,每當老師頒發第一名的獎狀或成
績單給她時,台下同學如何以噓聲回報她。

「為什麼別人第一名都得到掌聲,只有我是噓聲?」她不平。原來,每次廖
腳拉著一車破銅爛鐵來接宛真,都被同學看在眼裡。同學也以為,老師因此
特別偏袒宛真,所以,她總是被排除在班上任何圈圈之外。

當時,小小年紀的宛真曾經問過廖腳:「奶奶,如果不撿破爛,我們能不能
生活下去?」廖腳每憶及此事,總忍不住掩面哭泣。

一月十三日,廖腳接到一封法院寄來的通知書,原來,宛真的父親以廖腳的
名義向中華電信申請手機,積欠了一萬二千元通話費,現面臨法院強制催繳


談到父親,宛真毫不掩飾她的怒氣。她從未叫他一聲父親,她也無法理解為
何奶奶每次都屈服於爸爸的索求︰「奶奶是笨蛋!是爛好人!」

宛真說,父親每次回來就是伸手要錢,理由不是欠錢被人追殺,就是要還債
開始做生意。宛真甚至認為:「他不回來最好。」至於母親,素未謀面,宛
真亦無從思念。

如果有一筆錢,宛真不加思索的說:「我要把奶奶踢到醫院去。」明明心疼
奶奶,宛真卻只能用這種生氣的方式來表達。

問宛真,奶奶最令她感動的事,她竟說:「我最生氣的,就是她每次有什麼
事都不告訴我,明明不舒服也不去看病。」

從小到大,每年除夕宛真都通宵熬夜,「因為我聽人家說,除夕不睡覺,老
人家可以活得長長久久。」宛真說。

逆境向上的動力源自何處?宛真說:「家是我不能選的,但我不想被別人說
,因為你家裡窮,所以你什麼事都做不好。沒有人推我,我要自己往前走
,我就是要比別人表現得更好,」對於未來,連下次學費都沒有著落的她
,其實不敢想太多,她想了想,只說,「活得下去就好吧?」

宛真,就像野地裡的鬼針草,沒有人澆水、沒有人施肥,也沒有蜜蜂蝴蝶來
親近,但是,每當人們經過時,鬼針草的逆刺就會毫不客氣的鉤上你的褲腳
。當你彎下腰來將它拔除時,它的種子因此而被散播開來,得以繁殖,成為
一大片黃白相間的花海。它,抓住機會,就奮力長大。

閱讀宛真的故事,誰說,惡土裡的小種子是沒有希望的呢?

‧ 鍾華,新竹中學一年級
靠九十歲祖父拉拔長大
薄木板床是家裡最大的家具

同樣的,在新竹縣內灣鄉的偏僻山區,鍾華的故事也是社工口中的奇蹟。在
小山坡,有一棟年久失修的磚瓦平房。一進門,即使是白天,陰暗潮濕是唯
一的形容詞。

屋裡空空蕩蕩的,連家具都省略了,四個木板隔間排成一整列。這裡不需要
客廳,因為有的房間還上著舊式的門鎖。在這裡居住的人們,似乎沒有交集
,也沒有互動。每一個房間裡,簡單的一片薄木板就成為床,這是屋裡最大
的家具。

鍾華,是新竹第一志願、中研院院長李遠哲母校新竹中學一年級學生,就在
這樣的環境長大。

鍾華一歲時,父親過世,母親拋下兩名幼子改嫁,九十歲的老祖父一手將鍾
華撫養長大。祖父是老榮民,年近六十歲時又生下兩個兒子,也就是鍾華的
大叔、小叔,幾乎都不事生產。年邁的祖父無力管教,還得支應他們的開銷


三十歲的大叔,曾經在桃園山上批發水蜜桃、打零工,娶妻生子後,因為無
法負擔家計,一年多前把一家子從桃園帶回老家;二十八歲的小叔,小學畢
業,至今已經六年賦閒在家。

生活,對鍾華來說,「叔叔向爺爺要錢的時候」,是鍾華最痛苦的時候,因
為他既幫不上忙,卻又心疼爺爺。

在兩個叔叔長期的負面示範下,比鍾華大一歲的哥哥鍾正,從國小六年級開
始就是轟動學校的問題學生。國中二年級後更因連續竊車等案件,被送至少
年監獄管訓。

儘管老祖父苦苦哀求,鍾正仍不回頭,出獄後僅回學校上了一、兩個月的課
,從此逃家,不見蹤影。直至一月中旬,警察局又捎來鍾正再度出事的消息
,鍾華才知道哥哥的近況。目前,鍾正在新竹縣新豐鄉接受感化教育。

‧ 也曾誤入歧途,老師一席話點醒夢中人
樂觀的祖父讓他在逆境中努力向上

鍾華與哥哥雖然生長在同一個屋簷下,選擇的道路卻像天堂與地獄。他深邃
的眼睛似乎早已看透人世的無奈,只是,談及哥哥的遭遇,鍾華掩飾不了心
裡的難過。他說:「哥哥小時候其實呆呆的、很憨厚的,都是交友不慎、被
叔叔帶出去才這樣的。」

去年冬天,新竹家扶中心社工吳俐娟上山送生活費與一些必需品給祖父。山
上的冬天,刺骨的寒風讓人直打哆嗦。就在鍾家住屋後的一個簡陋柴房中
,吳俐娟看到鍾華與祖父兩人相擁燒柴取暖。有時,吳俐娟上山探望鍾華
,見他在光線不足的房間裡苦讀,心中百般不忍。

沉默寡言的鍾華,不擅表達內心的感情。與他接觸的第一年,吳俐娟往往自
說自話了好半天,鍾華總以簡單的「是」或「好」來回應。

直到一年半的某一天,吳俐娟騎摩托車送鍾華回家,步上小山坡後,鍾華突
然回過頭來跟她說了一聲「謝謝」。這一聲道謝,就像準備了一年半那麼久
的慎重與認真,當場,吳俐娟的眼淚奪眶而出。

小學時,鍾華也曾經叛逆過,但他遇到了一位貴人徐偉勝老師,徐老師常私
下鼓勵他,並不厭其煩的告訴他:「你哥哥已經那麼壞了,如果你再跟哥哥
一樣,你們家不就沒有救了?你成績不錯,為什麼要做不好的事呢?」

因為徐老師的持續關心,鍾華並沒有在迷途上偏離太遠。他說:「改過,就
像吃飯一樣簡單。」

去年,鍾華考上新竹中學,因為內灣到新竹路程遙遠,搭車、換車要一個小
時,他必須到新竹市租屋居住,爺爺高興的對吳俐娟說:「鍾華終於不會像
鍾正一樣了,就算以後他不回來,也沒有關係。」

在這個世界上,祖父是鍾華唯一,也是最親的親人。他最崇拜的人就是祖父
。他說,祖父超樂觀,也常常教他做人要寬厚。

鍾華說︰「沒有錢的時候,爺爺總是說,去商店欠一下,沒關係,下一次再還
。他總是笑笑的,不然怎麼能活到九十歲呢?」祖父的存在,讓鍾華覺得
「人生是光明的」。

目前,鍾家每個月都會收到政府及家扶中心的救助金,一共約有八千元,但
要支應鍾華的生活交通費、學費與家裡花費,捉襟見肘。因此,鍾華最大的
願望就是:「能學到好的廚藝,賺錢,過好一點的生活。」在他目前所能理
解的世界裡,「賣吃的最賺錢」。

吳俐娟語重心長的說,在貧困的家庭中,鍾華逆境向上的例子可說是萬中選
一,因此,無論如何,這顆韌性十足的小種子,都不能讓它被深埋在爛泥中


‧ 陳建勳,台大四年級
照顧久病的父親與弟弟
不帶同學回家,也買不起奢侈品

再將場景拉回到台北市,在繁華的仁愛路、延吉街附近,也就是台灣首富國
泰集團總部國壽大樓後面,有一棟水泥建築延吉平宅(編按:台北市政府興
建的平價住宅,低收入戶才能入住)。這裡原本是日據時代的墳場,現在
,裡頭住著一百二十戶的低收入人家。台灣大學農化系四年級的陳建勳就住
在裡面。

五歲時,建勳的父親因連續生意失敗,罹患被迫害妄想症、躁鬱症,母親因
而傷心離去,剛出生的弟弟受此衝擊而罹患自閉症,一直到八歲才開口講話


當時祖母還在,全靠著打零工與叔叔的接濟,支撐家計。但祖母病逝後,建
勳就必須一肩挑起照顧全家的重任。

台北市政府社會局延吉平宅社工督導林維瑜說,建勳從考上建中,到順利進
入台大就讀,固然難得,但最難得的是,他對父親與弟弟毫無怨言,盡心盡
力的看顧。

除了物質上的匱乏外,建勳求學期間,最需要克服的困難是父親層出不窮的
意外與病情。因為服藥關係,父親的腳總是不由自主的大力抖動,而且菸癮
加重、精神亢奮,常常三、四天不睡覺,每天要抽掉四、五包菸。

每當建勳挑燈夜戰時,父親房間經常會傳來嘎嘎作響的抖動聲、揮不去的嗆
鼻菸味,以及不斷的咒罵聲。

有一次,失去理智的陳父不但辱罵小弟,甚至動起手。建勳憤而喝斥父親
。惱羞成怒的父親,瘋狂的拿出刀子,兩人因而衝撞起來。

在別無選擇下,建勳用力的打了父親一拳,才搶下刀子,父親也因而安靜下
來。隔天,瘀血腫脹的嘴角,讓建勳不敢上學,翹了一天課。

‧ 向上天要回失去的
「我要憑自己力量重新打造完整的家」

父親的精神疾病日益嚴重,除了常常與人打架、偷佛像外,還有一次,竟然
放火燒附近的廟,因而進了監獄。父親一進去就是四年,那是建勳高三至大
三的期間。

好不容易等到父親出獄,建勳去接他回家。低著頭的父親,像孩子般拿出一
袋牙齒給他看,那是父親在獄裡被人打斷的十二顆牙齒。對此,建勳說︰「我
的心好痛。」父親狀況與常人不同,但是在入獄期間,又無法得到特別照顧
。建勳不敢想像父親在牢裡的日子。

外表乾淨俐落的建勳不願讓外人參觀他的家,他總不好意思的說:「真的不
敢讓你們看,你無法想像我父親的衛生習慣有多差。真的!他一有鼻涕,總
是蹭的一聲,將鼻涕擦在牆上。而且東西亂丟,你無法想像的。」

從懂事以來,建勳上電影院的次數不到五次;吃過最好的餐廳,是去年十二
月阿姨給他的兩張新光三越雲采餐廳招待券。

平時,當同學們做實驗很累,呼朋引伴的說:「走吧,我們去好好吃一頓吧
」時,建勳都只能默默走開。台大的同學,家境普遍還不錯,每當有人說
︰「我這件大葉高島屋買的皮衣,一件一萬多元」;或炫耀新手機︰「欸,這
是我花兩萬多塊買的」時,建勳都只能沉默不語。

上天弄人,如此逆境怎麼向上?不過,有一次,建勳閱讀金庸的《倚天屠龍
記》,看到金毛獅王謝遜抱怨老天:「賊老天,竟然在這時候下雨!」時
,建勳當下頓悟。在那一念之間,他拋開過去所有的自卑與自怨自艾,就好
像脫掉身上沉重的枷鎖般。

「既然上天欠我這麼多,我一定要憑自己的力量,一點一點全部要回來。祂
欠我一個完整的家、欠我一個安定的生活……」建勳這樣告訴自己。從此,他
的人生目標清晰可見。一切的努力,都有了理由。在步滿荊棘的路上,建勳
一步一步地前進。

再過三個月即將畢業出校門,建勳面臨找工作以及繼續攻讀研究所的抉擇
。然而,延吉平宅社工督導林維瑜不忍的說:「即使畢業了,即使有工作了
,他的人生還是比別人辛苦,因為,他的擔子遠比別人更沉重。」

建勳希望在三年後,有能力帶著父親、弟弟搬離平宅,脫離貧窮。

同樣是在台北市,就讀師大附中數理資優班一年級的鍾瑋杰,也是一顆逆境
向上的種子。

小學五年級時,開計程車的父親,趁著媽媽帶瑋杰兩兄弟去外婆家時候,在
家上吊死亡。雖然目睹父親的慘狀,但是當下,瑋杰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
。事後,他對媽媽說:「妳與弟弟已經哭成一團了,我不能哭!」瑋杰彷彿
在瞬間長大。

從小,瑋杰在數理方面就有突出的表現,後來甄試進入師大附中。在班上
,四十個同學中,就有三十個同學的父母是老師、教授級以上家庭,只有瑋
杰的媽媽是一個清潔工。

‧ 鍾瑋杰,數理資優生
目睹父親自殺死亡,瞬間長大
「我們要贏在後面,不是現在」

有時面對別人異樣的眼光,媽媽會告訴瑋杰:「我們贏要贏在後面,不是現
在。」媽媽也不斷的講王永慶、張忠謀、比爾.蓋茲(Bill Gates)等白手
起家的創業故事給瑋杰兄弟聽。現在,他們都是瑋杰的偶像。瑋杰希望,有
一天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闖出一片天。

根據主計處統計,民國九十年的最低收入組家庭收入(指全台灣家庭中,收
入最低的二○%)竟然衰退到民國八十三年的狀態。不僅如此,他們在民國九
十年的儲蓄金額甚至出赤字。

當窮者越窮,他們的下一代最直接受到衝擊。教育部指出,目前全台灣有七
萬名國中、小學生繳不出代辦費與學費。

當需要幫助的學童急遽增加時,來自民間的救助力量是否擴大了支援體系
?答案是否定的。根據主計處統計,近兩年來,個人的公益慈善捐款金額分
別衰退了六%與二一%。去年底,中華社會福利聯合勸募協會也調查發現
,三成以上的慈善機構募款金額衰退了三○%以上。

在台灣,越來越多像李宛真、鍾華、陳建勳、鍾瑋杰這樣身處逆境的孩子
。只要有一道曙光,就有機會改寫人生劇本。問題是,誰將給這群惡土中的
種子一線曙光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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